与宫里来的公公一阵拉锯式的你来我往地过招后,任莎莎倒也没落下风,最后还是与他和和气气地出门往宫里去了。
从皇都的西北角前往皇宫,途中要穿过许多条街道。
皇都,作为一国的核心所在,那可是汇聚了天下的繁华与喧嚣。
尤其是他们此刻路过的这些地段,本应是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如织,店铺林立,叫卖声、谈笑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热闹非凡的盛世画卷。
然而,呈现在任莎莎眼前的景象却与想象中截然不同。
街道上冷冷清清,行人寥寥无几,往日热闹的集市变得门可罗雀,曾经繁华的店铺也大多紧闭着大门。
偶尔,还能看到一些大型的车队,满载着人和物资,匆匆忙忙地朝着城外驶去。
那些车队里,人们的脸上满是焦虑和惶恐,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着他们。
任莎莎不禁微微蹙眉,这一幕怎么如此熟悉?
仔细回想,去年上元节前夕似乎也出现过类似的场景。
那时,整个皇都也是人心惶惶,百姓们纷纷出逃,仿佛一场巨大的灾难即将降临。
作为一国的经济和政治中心,皇都本应是百姓们心中最安全、最繁荣的地方。
可如今,它却连最基本的安全感都无法给予人民,以至于百姓们争先恐后地逃离这里。
如果只是偶然生一次,或许还能解释为突的意外事件,但连续两年都出现这样的情况,这不禁让人对这个国家的未来充满了担忧和疑虑。
看来,宫里又要出大事了。
去年上元节时,魏凌尘还站在太子这一边,这一次,尽管没了魏凌尘的辅助和保护,太子现在应该也有自保能力了吧?
如果真有谁进宫要动手了,她是留下来帮忙还是得逃跑呢?
可是外祖或许就在太子手里,
此番要是不保太子,那外祖恐怕就会有性命之忧了吧?
想到这,任莎莎咬牙,手不禁握紧成了拳头,心中暗暗下定决心,等寻回祖父,定要跟太子好好清算一番。
好好的一段进宫之路,却生生给人一种上断头台的悲壮感来。
终于,任莎莎来到了皇宫,门口并没人出来接,往时森严的宫门守卫,此时竟只剩下三三两两。
下了马车,她环顾了一下四周,一阵风“呼”
地吹过,竟意外地有些应景了。
进了内廷,那老太监便将她交由一位宫女引领着再往里去。
穿过一道道华丽的宫门,走过一条条幽深的回廊,最终来到了一座偏殿。
偏殿内布置得十分典雅,墙上挂着精美的字画,案几上摆放着珍贵的瓷器,散着一股淡淡的书卷气息。
任莎莎在偏殿内静静地等候着。
不多时,便听到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她抬头望去,只见太子身着一袭华丽的锦袍,迈着从容的步伐走了进来。
那锦袍上绣着精美的龙纹图案,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彰显着他尊贵的身份。
太子的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可那笑意却并未到达眼底,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漠和警惕,与之前看到她时眸子总有着那股子说不尽道不明的情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样的变化,倒让任莎莎心中有些不太适应了。
“五皇弟今日怎的没来?”
太子开门见山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质问。
任莎莎见状,连忙盈盈一福,身姿优雅而端庄,不卑不亢地回道:
“太子殿下,我们家五殿下临时有急事出门,实在无法前来应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