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尧川和一群汉子却喝的面不改色,一边喝一边划算。
林榆不错眼地看过去,眯着眼睛笑了。
他家大川好聪明,划拳总赢。
林榆捧着脸,呆呆看着贺尧川。
再伸出筷子的时候,盘里的肘子没了,蒸排骨也没了。
林榆天塌了,嘴里直念叨,美色误人,看男人误事。
林榆不看了,低头咬几根菜叶子,面上忽然落下一片阴影。
“大川!
你怎么过来了?”
他抬头一看,贺尧川端了半快肘子过来,猛地塞进他碗里。
“快吃,我趁他们喝酒给你抢的。
你还想吃什么,我再去灌他们酒,给你抢回来。”
贺尧川笑着,眼里全都是林榆,恨不得看个够。
“我饱了,你别喝太多。”
半快肘子足够,林榆肚皮撑起一个弧度,他撑的吃不下了。
他们这桌吃完了,反而是男人们席面上的菜一动不动,都只顾着喝酒了,酒比肉还好呢,一会儿就喝了三坛。
今天不喝多是不行的,答应了张大帮他挡酒,免得误了晚上洞房。
他和林榆说两声,又端着酒碗钻进人群里。
一群人哄声大笑,围着张大不停敬酒。
贺尧川拦在面前,趁机挡下酒,全喝进自己肚子里。
林榆担忧,贺尧川果然喝醉了。
别的男人喝醉酒要发疯,贺尧川只是安安静静睡着。
还很听话,失去意识后,林榆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好不容易把人从张家带回来,贺尧川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林榆打盆热水,给他擦脸擦手,贺尧川任凭摆布。
吹灯上床后,他眼睛忽然睁开,意识肯定没有了,唯独还认得林榆,大手一揽把林榆抱在身上。
他摸摸林榆的肚子,醉醺醺纳闷:“为什么,还不怀。”
林榆踹踹他,“那一定是你不行,明天你多使劲,我就能怀上。”
贺尧川不回话,趴在林榆胸前睡了。
……夏季最后一场暴雨下完,贺尧川把攒的鸡蛋送去贾家庄,又收了四百文。
林榆用麻绳串起来,看着离买骡的目标越来越近,他浑身都是干劲。
乡里就有人卖骡子,幼年骡子四两银子,成年骡子五两银。
他们挑了三十颗鸡蛋卖,顺便看看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