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榆点点头笑意不减,忽然看见远处埋头做事的贺尧川,他喜滋滋跑过去分享自己的东西,“贺尧川,你看。”
贺尧川抬头,撞上林榆期待的目光,心中那股奇怪的感觉再次袭来。
他干巴巴不知道说什么,便问:“哪里来的?”
林榆有些小得意:“我在后山采的。”
“嗯,不错,”
贺尧川下意识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这句话藏着莫名的亲近,他脸色又绷直了起来。
林榆愣了一下,捏着灵芝顿时有些无所适从,习惯了贺尧川冷脸,忽然被夸他也稍显局促,匆匆说了句“你先忙”
,然后转身逃开。
贺尧川劈开干柴,又想起那时背对着脱衣裳的林榆,以及林榆说话时的一举一动,他手里的斧头差点劈歪。
随即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贺尧川心生恼怒,暗暗觉得自己卑劣,非正人君子的行为。
他甩甩头驱散,决意以后少跟林榆说话。
灵芝并没有如林榆所想价值千金,只是山间一株较为普通的灵芝,但好在品相还可以,隔壁老郎中一百文收下了。
余下的麦冬托赵德柱拿去医馆,整整一口袋,才卖了六文钱。
反倒是野菜值钱些,还卖了八文。
给赵德柱两文辛苦费,赚了十二文。
林榆看着叮当作响的铜板,直感叹古代赚钱不易,怎么和小说里的盆满钵满完全不一样呢?辛亏有灵芝,还卖了一百个铜板。
林榆把钱拿出来给周淑云。
周淑云不明所以,林榆:“婶子,都是给你的。
我在贺家白吃白住,也不好意思,这些钱就当食宿费,等以后赚了我再还您。”
“你自己赚的,自己拿着就是。
多你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粮食,这钱留着以后你出嫁,也是一笔保障。”
周淑云没要,至今心中怀有愧疚。
不仅没要,她连带着送出一个荷包给林榆,不至于揣着揣着丢了。
山里冷意袭人,林榆缩在小薄被里,迷迷糊糊睁开眼,见草帘后影影绰绰。
贺尧川依旧按时起床,穿衣叠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