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官名,张义险些把肺气炸了。
什长是个啥?什同十,十人为一队,说白了就是个小队长,当然还有更小的,比如伍长,五人为一伍。
他看了看刚比桌子高点的张虎,气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这特么不是欺负人吗?
随即又想起什么,抬头问韩老爹:“韩老爹,广南西路那什么什么的,在哪儿啊?我怎么从未听过?”
韩老爹在心里想了想,这才不确定的说道:“老汉也说不上来,反正广南西路是在咱大宋的西南角,具体的邕州啥的,估摸着距离交趾不远吧。”
张义这才想起来,交趾不就是后世的越南吗?那广南西路……,咔,广西了!
反应过来的他,当即拍案而起:“特么的!
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小爷我找他评理去!”
曹管家见少爷火了,连忙上前拉住张义的衣袖:“少爷,那是官家的口谕啊,所谓一言九鼎,您去了没用啊。”
张义早已气的火冒三丈,还管你那个,你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不好使。
他随手推开对方,对着韩老四说道:“给我备马!
今天不说出个道理来,小爷跟他们没完!”
恰在此时,院门被人敲响,只听老太监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张义在家吗?”
张义听到这个声音,心中的怒火又盛了三分。
你老小子还舔着脸登门,特么的!
韩老四看郎君的眼珠子都红了,连忙一把抱住对方:“郎君,冷静,莫要冲动啊。”
一旁的张虎倒是没出手阻拦,因为已经被师父这副疯魔的模样,彻底吓傻了。
老太监也只是隔着门喊了两声,便伸手推开院门走进院子,看见正堂里的几人,微笑的点了点头。
“老不要脸的玩意,你还好意思来啊!
呸!”
只可惜张义功力尚浅,一口痰吐出一步多远,就落在了地上。
老太监倒是不以为意,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这是怎么了?”
看着睁眼装傻的老太监,张义这个气啊,恨不得一顿拳脚上去。
“昨天你怎么说的?啊?还都包在你身上?包你奶奶个腿啊!
拿个什长就来糊弄我徒弟,你以为我家没见过世面是吧?”
张义挣脱了几次,都没能甩开韩老四,也只能跳着脚破口大骂。
老太监到底是多年修行的老妖精,面对辱骂根本就不生气,而是语气和缓的说道:“昨天不是你说的吗?一切都听官家的,反正都是为我大宋效力。
还说什么,功成不必在我,功成必定有我。
怎么了?等官职下来,这些话就不算数了?”
张义闻言,险些一口气没上来,被对方噎死。
小爷我就是客气客气,懂不?谁特么拿客气话当真啊。
老太监看着对方的胸口剧烈起伏,差点没笑出声来。
他咳嗽了一声:“咳,张义啊,咱家今天过来,正是为了你的徒弟。
你要是想听呢,就老老实实坐下,要是不想听呢,咱家这就起身回去。”
说完,身体向后一靠,二郎腿那么一翘,悠哉悠哉的打量着站在原地的张义。
张义就看不得对方这副欠抽的样子,恨不得冲上去打他个满脸桃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