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将她送回家,盼着她爸爸快点回来。
回去的路上,闻时叹气,“后方不稳,前方必乱。”
易迟迟瞅了他一眼,“你放心,我肯定让你后方稳稳当当。”
“我自然信你,我是替老任担心。”
这事太难办了,清官难断家务事,老任要是不下点狠手,就他媳妇这行事作风迟早要出事。
“不行就离吧。”
她轻声道,“这样下去肯定不行,孩子的童年时期就这么几年。
再说了,佳佳他们那么小都上学了,来娣八岁多了却连学都没上,这事在乡下地方不算什么,在这边却可以和思想落后挂钩。”
见他若有所思,易迟迟意味深长,“老闻啊,你得知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的道理。”
言下之意,连自己媳妇都管不好,公事上真能让人放心?!
“离婚?”
闻时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却还是被她那句不行就离了吧吓了一大跳。
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他媳妇怎么张嘴就是离婚。
“你接受不了离婚?”
易迟迟不答反问,闻时嘴角抽搐了一下,“这话我要跟老任说,他会跟我干架。”
“傻,这事就不该你管,得政治人员找他谈话。”
好男人标准
她轻声提点,“往重男轻女的思想上扯,教员同志还说妇女能顶半边天呢,问问老任,任由他媳妇虐待女儿到底是他媳妇的意思,还是他有这方面的倾向,他媳妇只是顺着他的思想来。”
现在可还没开始计划生育,这也意味着任家还可以继续生。
姐妹俩的名字也有问题,一个来娣一个招娣,指向意味实在是太浓了,容不得她不多想。
闻时,……好家伙,他媳妇真的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教员同志都出来了,甭管老任内心的真实想法是什么,他都没得选。
只要他还想在这条路上走下去,他就得把这事处理好。
“我觉得这种有关妇女儿童的事,应该找妇联。”
易迟迟翻了个白眼,“但凡妇联有用,朱嫂子她们也不会一次又一次铩羽而归。”
这话也对。
他思忖片刻,“等明天我和老孔说说。”
“……老孔是谁?”
不是说老任家的事,咋又扯上老孔了。
“老任的搭档,还是他的直系领导,老孔说话比我们管用。”
那确实可以。
不过——
“媳妇,你好像很看不惯老任?”
“我是看不惯啊。”
易迟迟进屋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两口,慢悠悠道,“我不信老任不知道他媳妇的性格,可他偏偏没作为……”
“他做了。”
闻时觉得有必要替老任说句公道话,“他在家的时候对他俩闺女都挺好的,还给她们买麦乳精奶粉之类的。”
“他眼瞎?”
易迟迟犀利反问,闻时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