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每块窗户都反射着秋日耀眼的阳光,再怎样努力都看不清教室里的人。
“喂,我说你行不行啊。”
陆虎揉了揉脸,无可奈何又有些愤怒的喊,“喂。”
安辰回过神,臭着一张脸,没等陆虎继续骂就提着球拍进了楼,陆虎气的一边追一边喊。
“你跟我抽什么疯啊,有本事你去和期期闹脾气,有本事你去和她闹。”
第二节课下课,班主任第三次提高嗓门后终于讲完了最后一道题,一直被压制的埋怨声瞬间在教室爆炸开,陈期缓缓躺倒在桌子上打算睡觉,忽然听到同班女生喊:“陈期,有人找。”
陈期抬起头,看见陆虎没好气的站在门前。
陈期和安辰从暑假开始就很不对劲,两个人碰面谁也不搭理谁,全然当对方是空气,陆虎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只能每天逼问安辰。
反正问陈期也没有,陈期最有耐心当闷葫芦。
结果问了半天安辰只是一脸迷茫的说:“我们可能在闹别扭吧。”
陆虎头一次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质疑:“你们俩闹别扭?你们俩还会闹别扭?”
陈期从来不生气啊,再说就算陈期要生气,还没等她生气你就给她哄好了,你们俩哪有机会闹别扭。
陆虎以为安辰在开玩笑,没想到新学期开学安辰和陈期真的形同陌路,在楼道里撞见招呼都不打,像是两个陌生人。
安辰表面不在乎,脸冷的和地板一个温度,两颗眼珠子一动不动,每次在楼道里撞见陈期都变身一口棺材,然后转身委屈的不行,成天看着五班门口和窗户前的人影出神。
陆虎忍了三天、一个星期、一个月,终于忍无可忍,他趁着安辰去打水,决定来找陈期问个清楚。
结果陈期刚起身,他就被安辰捂住嘴拖回了班,陈期走到门前只看到地上洒了一摊水,还有扭打着摔进四班的两团影子。
她叹了口气,低着头往回走,忽然又听到有人喊自己。
“期期!”
陈期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她应付着回头,跑到满头大汗的许惟肖一把冲进了她的怀里。
小学的时候大伯母总是拿自己是女孩子说事,女孩子脑袋笨,小学成绩好也算不了什么,一旦到了初中高中就跟不上课了,肯定会被男孩子们比下去。
也许是听得多了,这个假设在陈期心里已经成了现实,陈期没什么攻击性,向来不打算和现实对抗,所以不怎么在意,不在意,也就不怕了,只是惟肖最近成绩有些下降,隔三差五就来找自己诉苦。